正在这时,一只麻醉弹,射中了他的手。他手指和胳膊立刻变得麻木,正想扭头去看身后,就失去了知觉,瘫软在地。

季淮阳再次醒来,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,正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。

头顶是水晶垂钻吊灯,成套的古典纯黑香木家具,壁纸和流苏厚窗帘都是大气的深色系,地上铺着装饰繁杂的纯手工地毯。

他动了动身体,发现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衣,里面空空如也,什么也没穿。

身上应该洗了澡,很清爽,带着淡淡清香。胳膊和身上的伤口,也被处理过了,贴着敷料贴。

他支着额头,一时不知今夕何夕。

只是,内心隐隐透出酸涩。他想起来,他把邓重送走了,去了蛮荒的北谷,还生死未卜。

他慌忙在自己脖子上摸索,直到握着那枚精致的雕凰戒指,才松了一口气。

这时,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。那张混血,有着深邃轮廓的脸庞,是莫秦桑!

季淮阳警铃大作,习惯性地摸身上的武器。可是除了这件薄得透肉的睡衣,什么都没有,就连指甲都修剪成短短一截,紧紧贴着肉。

“亲爱的,欢迎回来。”莫秦桑张开双臂,洋洋得意。

季淮阳一想到,这是莫秦桑的房间,莫秦桑的床,就觉得恶心。好在身上没有其他不适,才勉强维持冷静。

莫秦桑悠闲地走过来,舒舒服服地躺在大床上,侧脸打量体态优美的季淮阳,像欣赏一幅艺术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