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知道疼了?”

“不疼。”邓重发出抽气声,缓解疼痛。

季淮阳轻哼了一声,拿手帕把他打湿的伤口轻轻擦干,又抹了些药。

忙完这一切后,季淮阳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,一点都看不到往日的亲昵。

邓重坐在床侧,望着窗外,天边的那一轮孤月,心里酸楚。

既然身体没问题,季淮阳却如此烦闷,理由只有一个,他不喜欢自己,不喜欢和自己的血脉。

邓重手指摸到颈间那只漂亮的戒指,在指尖轻轻磨蹭,排解心中的苦闷。

季淮阳也心事重重,根本睡不着。

他知道邓重喜欢孩子,所以无法接受自己只是长了个肿瘤的事实。

他翻了一个身,看见邓重,落寞地坐在床边。可能在厨房汗湿了睡衣,他光着膀子,斜方肌高高隆起,背阔肌块块分明,每一块肌肉,都散发着雄性独有的魅力。

季淮阳每每心情不好,躺在邓重怀里,闻着他身上荷尔蒙的味道,听着他笃定的心跳,就能迅速睡着。

季淮阳叹了口气,准备起身去抽根烟。

邓重发现了他的动静,侧过身问他:“睡不着吗?”

“嗯。”

见他往阳台的方向走,邓重知道他又要去抽烟,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