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重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。季淮阳简直就是在玩仙人跳,他也是有脾气的,不悦地别过脸去,不满地嘟囔着:“我说了不要的,你昨天又累还发烧,是你偏要的。”
“我发烧你还……”季淮阳剜了他一眼,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。
邓重:……
这人怎么这样?人家是喝酒断片,他是发烧断片。
邓重撇了撇嘴,不理他,直接下楼去厨房了。
“哎,你现在脾气见长啊你?”季淮阳跳下床,自己被他压,都没发火,他倒生起气来了,真是被宠坏了。
季淮阳到洗浴室去洗漱,习惯性地拿起剃须刀,准备剃胡须,一摸下巴,还是光溜溜的。
确实很长时间没剃过胡须了,最起码有一周了,难道是邓重趁他睡着,帮他把胡须剃了?
这时,邓重在一楼叫他,他快速地洗漱完,换了一套石绿色的纱卡斜纹套装,里面配着白色的翻领雪纺衬衣,显得舒适又优雅。
他急匆匆下到二楼,在楼梯口望了一眼厨房。邓重正把一个煲汤的罐子端出来,放在餐桌上。
他缩回脑袋,潇洒地撩了撩头发,故意放慢脚步,慢悠悠地晃下去。
邓重似乎心情不佳,垂着脑袋,默默地帮他拿碗盛鸡汤。
碗里的鸡汤,飘着黄色的油花,看起来油涔涔的,还浮着几颗红枣,皮都皱着没有撑开,一看就是急赶出来的汤,一点胃口都没有。
他家的厨师煲汤技术一绝,一锅汤往往都要用慢火熬上好几个小时,虽然看不到一丝油花,但色香味俱全,很远就能闻到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