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力一摆头,花瓣丝就被扯断了,一股粘稠的液体喷在他手上,红艳艳的,像粘稠的血液。
季淮阳恶心地翻了个白眼,赶紧拿出纸巾来,拼命擦拭,把手指搓得通红。
这是个什么鬼地方,周围阴森森的,宛如恐怖电影中的场景。他忍不住暗骂。
铁锹拍土的声音终于停了,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之后,货车的引擎声越来越远。看来埋东西的人已经走了。
季淮阳加快了步子前进。果然前方就有一排土质新鲜的小土包,更加浓烈的血腥味,夹杂着腐臭味,扑面而来。
他忍住分分钟想“呕唔”出来的冲动,捏着鼻子,在旁边的叫不出名的怪树上,撇了一根树叉,蹲下身,在蓬松的土面上刨,好一会才刨出一个小坑。
这里光线很暗,他把手电筒拿出来,夹在腋窝,定睛一看,被挖出来的泥土是暗红色的,一根粘了泥巴的手指,弹了出来,滚落在他脚边。
我去!
季淮阳往后退了一步,惊魂甫定。要不是他身经百战,只怕都要吓出尖叫声。
手上没有工具,这样挖下去也不是办法。他用手表给局里发了一个定位,准备先找到一些证据,改日再带大部队来搜岛。
他站起身,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尘土,准备去另外的地方再转转。
但还只迈出两步,右脚踝就被什么绊住了。他条件反射地弹了弹腿,扯住他脚踝的力度越来越大,慢慢蠕动着。
季淮阳猛地抽出手枪,对准了脚踝,低头一看,原来是些褐色的藤蔓。它们跳动着,宛如人的血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