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沐瞄了一眼莫秦桑。

这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,但骨子里是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,现在,他眼睛里就有些疯批的魔怔。

莫沐埋着头,小声地回道:“我只想跟在父亲身边。”

见到卢芳充满希望的脸庞,黯淡下去,莫秦桑心情很美妙,像刚刚吃了一颗蜜饯,愉悦地勾起嘴角说:“没办法,孩子大了,有自己的主见。望卢总体谅。”

正巧这时,季淮阳提了两盒手工月饼,一走近,便察觉到气氛不对。

卢芳紧紧攥着拳,表情悲愤,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模样。季中辰也没好到哪去,脸色白煞煞的,像刚看了恐怖片,惊魂不定。

他们这是和莫秦桑闹翻了?

莫沫还是那副卑躬屈膝的柔弱样,只有莫秦桑一个人,神态自若。

往往施虐者,都会站在制高点上,俯视众人,他觉得莫秦桑身上,就有这种危险的气场。

季淮阳把月饼塞给莫沐,“季家的手工月饼,你们尝尝,挺不错的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季淮阳趁他不注意,手伸到他头上,褥了一把。

莫沐不明所以地抬眼看他。

“哦,你头上刚刚粘了一根蜘蛛丝。”季淮阳若无其事地,把手揣进裤子口袋里。

他的小动作,被莫秦桑尽数收入眼底,莫秦桑勾了勾唇角,并没有拆穿他。

随后,就带着莫沐上了车。卢芳一直站在原地,跟他们挥手道别,眼里亮晶晶的,特别感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