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凄美的场景,让他不忍心再看第二眼,转头对莫秦桑说:“他现在身体很虚弱,可能承受不住。”
他们每一份样本都是试验体各器官,再生性最强的细胞。100份样本那就意味着,这个试验体要死亡100次。
段安觉得自己已经最惨了,没想到还有更惨。但是,这位研究员,居然还替他着想。
段安抬头偷瞄了他一眼,好像是新来的研究员,他没见过。中等身材,一张鹅蛋脸白白净净的,看起来挺学术的。
在莫秦桑面前求饶、撒娇什么伎俩都没用,只有保持沉默,听天由命,才是最稳妥的。
显然这位研究员,还没有这方面的觉悟。
莫秦桑冷笑一声,“实验室里多的就是废人,还不够他吃吗?”
他上前一步,拍了拍高希仁的肩膀,声音带着危险性,“希望高医生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,段安松了一口气,转过身,慢慢地移到实验床上,铁链在地板上拖出叮叮当当的声响。
“你还好吧?”高希仁担忧地走上前去,查看他的状况。
段安背对着他,正咬牙,把胸针从皮肉里取下来,由于太疼,面色潮红。
他用衣角把针上的血迹擦干净,紧紧攥在手心里。难得这次这样轻松,看来这枚胸针很吉利。
实验室的温度只有十度,实验床是一种钢灰色金属,上面光秃秃的没有被子,让段安看起来更加单薄无助。
高希仁帮他把衣服扣上,柔声说:“你放心,我不会在你身上取那么多样本的。”
他的声音如三月清风,让这间冰冷的实验室都有了丝丝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