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尽量别洗澡,你帮他用热手帕擦一下就行了。万一摔了就得不偿失了,等过了这周,好一点再动。”

“那他吃的方面要忌口吗?”

“只要不太辛辣,都没问题。”

季淮阳见邓重明目张胆地关心他,心里暖烘烘的。

他盯着邓重垂在身侧的手,问护士小姐姐,“能帮忙开点药吗?”

“你身上还有其他伤?”护士和邓重两人都紧张起来。

季淮阳有点别扭地指了指邓重的手指,护士明了,立刻帮他去开药。

护士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。

“你怎么伤的?”季淮阳问。

“你怎么伤的?”邓重问。

两人异口同声。

季淮阳转过头,看着邓重,示意他先说。邓重面皮绷得很紧,病房里全是他沉重的呼吸声,迟疑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说话。

“对不起,我又给你惹麻烦了。你如果特别讨厌我,就和我解除监护关系,我去隔离区也行的。”邓重语速很慢,说得很清楚很冷静,像是深思熟虑后做出的抉择。

季淮阳心里七上八下的,不知道他犯了多大的事,深呼吸一口气,说:“先说事。”

“我把小区的那棵大香樟拔了。”

“还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