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变异人也是人,为什么就要遭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?连喊冤的权利都没有,这不公平!”邓重提高了音量。

“这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。再说任由犯罪分子逍遥法外,这对死者公平吗?对他的家属公平吗?”季淮阳转过身,高高在上,俯视着楼下的邓重,像能裁决生死的法官大人。

“侯逸阳,27岁,为人谦逊友善,积极向上的五好青年,他的单亲妈妈,现在整日以泪洗面;吴长郡,30岁,他的儿子出生才21天,他的妻子产后抑郁无人照看;谁给了他们公平?”

邓重内心盘踞着痛苦,像一根刺越扎越深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
他以前生活在一个十八线小县城,每日一日三餐,做着简单的活计,周围的人淳朴善良,他从来不知道阳光之下,还有如此黑暗的角落。

他的象牙塔轰然坍塌,这让他极度地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。

“可是冤有头债有主,段安也不想的,他甚至想让自己去死,来替自己赎罪。”

季淮阳对他的话嗤之以鼻。

真是够绿茶的。那他为什么不去死呢?还要留在世间祸害人。

看出了季淮阳眼里的不屑,邓重继续强调:“我真的亲耳听见他说过,让于铮杀了他。”

在季淮阳看来,邓重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胡搅蛮缠。和他争论下去,只是浪费时间,他转过身迈上台阶。

“季哥,你是不是打心底里,瞧不上我们这些变异人?”邓重双手攥着拳,整个身体由于紧张也微微颤动。

“我……”季淮阳张口想解释,但是他烦躁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