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重正咬着笔,抓耳挠腮。

邓重苦恼地很,明明每个字都认识,但合一起他就不理解。读都读不顺,太拗口了,背了一小时,才背了5题。

“不会?”季淮阳靠在门框上,两条劲瘦雪白的腿交叉站着,身上是那件让邓重充满幻想的交领睡衣。

“嗯。”邓重拼命地点头,往旁边挪了挪,给他腾出半个床铺。

季淮阳扫了一眼他的房间,收拾的干净整洁,银白色的床铺应该是刚洗过,发出淡淡的柠檬清香。

他坐在床上,支起一条腿,端起玻璃杯悠闲喝着水。

邓重凑到他身边,和他肩并肩坐着,将书放在自己腿上,指着第六题问:“这个从犯和胁从犯,差不多,为什么解释这么复杂?”

季淮阳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,解释道:“那可不一样,法律之中,一字之差,量刑千差万别。”

季淮阳用笔在纸上指着,一字一句教他。

邓重听着季淮阳清冽悠扬的嗓音,白光打在他俊美的脸庞上,如雕刻的玉般高贵冷艳。

邓重听不进去,只想坐到他身后,把他拥入怀里。

第21章 糖不甜

季淮阳说完后问:“听明白了吗?”

没有得到任何回应,季淮阳侧过脸,发现邓重正怔怔地看着自己,一副在天边云游的架势,伸着下巴,恨不得搁在自己肩上。

“你还学不学?”季淮阳声音一沉。

“学。”邓重回过神来,挺直了身子。

季淮阳耐着性子,又讲了一遍。一回头,发现邓重眼神涣散,又在神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