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想,既然邓重喜欢游泳,那过一阵子,带他去城南住,那里有单独的露天游泳池。

邓重这下心绪更乱了。

他他他他什么意思?没事?!只是不习惯?!

邓重心神不宁的去浴室洗澡,忘了低头,一下撞在了门框上。他木然地在身上搓洗,摸到脖子后有一个硬包,呆呆地搓了好一会儿,才感觉到疼。

他扭脖子在镜子中观察,红红的一个硬包,一碰还有点痛。

从小到大,他经常磕磕碰碰,舅舅也大条,从不会给他涂什么药,所以他也没在意。

洗完了澡,该干嘛干嘛去。
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白天季淮阳去上班,邓重就在家玩手机,或者做家务睡觉。没事的时候,会站在阳台上,看楼下过往的行人。

但他在家关得越久,越渴望自由。他在这个伸手就能触到顶的屋子,憋得慌,时时刻刻都想去楼下尽情地奔跑跳跃。

每日送季淮阳出门,邓重都好生羡慕。他精力旺盛,不想被关在家里当废人,也想出门工作挣钱,实现自己的价值。

他甚至开始怀念和舅舅在一起的日子。他每天能和左邻右舍聊天,有捆不完的纸盒,收不完的废品,晚上能躺在屋顶,毛茸茸的大黄,在他身上滚来滚去。

大黄这么多日不见他,一定很想他吧!

他发现手机越来越无趣,自己做的饭菜也不香了,除了睡觉,和发呆什么也不想干,而且心里莫名地狂躁,想发泄。

这天,他又站在阳台上发呆。

楼下开来了一辆豪华的轿车,一个瘦小的身影,从车上下来,蹒跚着崴到车旁边站定,对车里的人鞠躬道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