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响个不停,吵得脑仁疼,她很不想接听,就等手机自己消停,可对方打了一遍又一遍。
黎初终于接起来,听见容黛着急忙慌让她看消息。
原来睡了一觉,满世界铺天盖地宣传谢清砚要与银行千金联姻了,这次点名道姓的,看来好事将近。
黎初兴致缺缺,长长的“哦”了一声。
容黛却没料到她这种反应,“你不问问谢清砚?”
黎初本就不太舒服,耳边充斥着谢清砚这个名字,她心里生出一阵烦躁,“怎么问,问他什么时候结婚?我给他包个大红包?好无聊啊,我现在只想睡觉。”
鼻音很重,黎初忍不住咳嗽两声,容黛听出异常,转了话锋关切她。
黎初有气无力嗯了一声,声音闷闷的,“感冒了。”
容黛说:“我去找你。”
黎初真的怕吵,她只想安静的睡会儿,更不想听见任何和谢清砚有关系的消息。
“不用了。”黎初拒绝了。
生病的缘故,她断断续续迷迷糊糊睡了很久,无数个梦境穿插,一会儿梦见在英国老黎总弥留之际恋恋不舍抓着她的手,一会儿梦见在莫斯科和谢清砚厮混。他们在满是暴雪的天台接吻,共吸一根烟。
烟雾缭绕间,谢清砚半眯着眼眸,往她嘴里度了一口,舌尖卷的深,按着后脑勺不让躲开。
猝不及防的,黎初呛得干咳,咳得撕心裂肺,眼泪都彪了出来。
拇指捻走眼角的深痕,他声音落下,“我娶了你吧。”
模模糊糊的,带着几分笑意,很不正经。
黎初都不敢咳嗽了,忽然仰起头看他,可白雾弥漫,她只看见那双深邃含着浅淡笑意的眼。
她忽然伸手从他唇间摘下烟,指腹捏着烟嘴,那块沾着她的口红。
潮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