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抵达一楼,两人往外走,冷风迎面扑来,黎初跟着周然上了车。
他的车局促狭窄,但暖气打开能缓解。
黎初呼了呼手,听见周然说:“虽然谢清墨的消息没多少,但无意间听见了一些关于谢家的传闻。”
黎初忽然停下动作,撩起眼皮看周然,“什么?”
周然停顿了一下,忖度着该不该说,“是关于谢清砚的。”
眉心重重跳了跳,黎初预感打听的消息并不太好,但她又很好奇,到底是什么事情。
“谢清砚不是一直在国外吗?他能有什么传闻?”黎初懒骨头似的倚在车座上。
难道是跟他那些莺莺燕燕有关系?转念一想,他也没跟那些女的有什么,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的笑料而已。
静了片刻,黎初越琢磨越好奇,催促周然别没关子了。
周然清了清嗓子,缓缓说:“谢家争权那几年闹着要分家,谢清砚好几次险些丧命,老谢总为了保他命才送他出国。”
黎初稍稍一顿,心说自古豪门之争,有人要害他也不无可能。
周然说:“那时候谢总才十三岁,出国时是冬天,京城下了第二场雪,他被人骗到地下室,又冷又饿关了三天三夜,救出来时意识都模糊了,听说高烧了好几天不醒。老谢总没办法,只能忍痛将他送去美国。”
黎初心尖忽然一抖,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徘徊,仿佛一闭上眼,眼前就能浮现单薄少年在冰冷潮湿的地下室瑟瑟发抖的模样。
一群人争权夺势对一个孩子下手,真是卑鄙无耻。
“谁陪他去的美国?”黎初皱着眉头,显出不自觉关心。
周然说:“没有人,老谢总不允许任何人陪他,让他在美国自生自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