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也沾染笑意,语气却仍旧傲娇,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这晚荒唐从车里延续到了家里。
见过坐在云层里的半轮月亮,也站在落地窗前欣赏了半夜的城景。
城市喧嚣繁华,熙熙攘攘的,凌晨的夜景恐怕没几个人像她那副模样的看过,视线一点点描摹,晃动的眼神里,闪烁的满是灯火霓虹。
黎初感觉自己站不住,快抽筋了,浑身发着快要哭了,侧过脸带着哭腔问他:“对面能看见我们吗?”
谢清砚捏住她的下巴,卷走她眼角滚下来的泪,又低下去寻她的唇瓣,低喃:“也许能。”
这么高的楼层,没有拉窗帘,她不知道该不该信谢清砚的,但下秒,她的眼睛就被温热掌心捂住。
“现在看不见了。”
眼前一片黑,确实什么都看不见。
但是掩耳盗铃有什么用,哪有这么哄人的。她刚想出声,就听见谢清砚声音落下,“专心啊,宝贝。”
这一觉沉沉睡了很久很久。
背后裹着又沉又热的气息,睡得踏实无梦。
黎初醒来时,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。
雪白的粒子纷纷扬扬的,随着风空中打着旋儿,乱晃。好些飞到玻璃上,停了几秒钟,便迅速变得透明,化作一滴不起眼的水痕。
大概是昨晚太累了,谢清砚手搭在她腰上睡得很沉,呼吸均匀绵长,睡姿规矩,眼睛紧闭着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这人五官当真精致优越,鼻梁高挺犹如拿着尺子量过,还有薄唇,又软又会亲。
视线在他脸上停了很久,黎初从他怀里挣扎,滚到另一边,慢吞吞掀开被子下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