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屿行也鲜少了解晚高峰有多糟心,说要来接她这不是更添麻烦,黎初忍不住调侃他,“少爷,你就别添乱了。”
“怎么能是添乱。”江屿行对她的态度不认可,但拗不过黎初要挂电话。
车灯一路绵延看不到头,降下车窗,黎初探头看了一眼,前面路口有车掉头横插在车中间,那块乱作一团。
前面司机不耐烦,狂躁地按了几下喇叭,又堵又吵,让人心情更加浮躁。
夕阳悬在天边,烟紫色拖尾久久不肯离开,半个天空像是泼染了一捧彩色颜料,浪漫又唯美。
手机不住的的往外蹦消息,她兴致缺缺点开。
自从孟津怀出事后那个群沉寂了好几天,今晚忽然又有人组局约喝酒
消息一条一条冒出,指尖抵着屏幕一条条往上翻,心思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。
黎初到江屿行家时天幕暗下来,别墅门口路灯亮起两从灯光。
江屿行早早等在门口,他身穿单薄的大衣,眼皮微垂长长的睫毛垂落,身上那份落拓不羁的散漫融进路灯拉长的影子里。
靠近黎初时身上凉意很重,手扶着车门,手背和指节冻得微微泛红。
黎初扫了他一眼,在他拉开车门口拿包下车,冰冷的风涌过来,黎初冻得裹紧外套半张脸藏进衣领里,只露出一双水润乌黑的眼睛。
黎初怕冷,短短一段路冻得不行。
江屿行瞥了她一眼,忍不住嘟哝,“怕冷,也不多穿点。”
她就穿了件大衣,肩背纤瘦又单薄,头发窝在肩头,被夜风吹乱,脖颈衣领里,更显娇弱,他甚至怀疑若是风大些,是不是能将她刮走。
进了门,暖气的热瞬间萦绕过来,江屿行让黎初在玄关处站了会儿才脱了外套进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