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初相反,她对这种磨砺心性的事情毫无耐心,能让她安静坐下画设计图稿,已然是破天荒了。
黎蔓斟了一杯茶给黎初,低垂着眉眼,温声细语说:“孟津怀怎么得罪你了?”
孟津怀?
黎初眯了眯眼,漂亮的眉头皱起,“他怎么了?”
“问你呢。”黎初笑着看她一眼。
手上继续维持着倒茶的姿势
黎蔓说:“他家秘书特地送了东西过来,说是赔礼道歉。”
“赔礼道歉?”黎初想来想来,实在是想不出孟津怀这又是玩哪一出。
莫斯科的事情已经道过歉,又送礼物来道歉,要整什么幺蛾子?
黎初不以为意,“我还真不知道。”
提起孟津怀,黎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,她放下手腕,调整了下坐姿。
“姐,三年前我生日那天,你邀请了谢清砚吗?”
她觉着提他名字太明显,改口说:“谢家人。”
提起这么久远的事情,黎蔓认真回忆着,当时老黎总还健在,黎初的生日会是她亲手操办的。
“有邀请谢家人,当然来的人太多,谢清墨没来,我倒是看见谢清砚了。”
黎初哦了声,故意问:“那些谢清意呢?”
黎蔓笑着看她,“怎么最近跟谢清意交朋友了?”
黎初说:“就是在晚宴上认识了。”
黎蔓点点头,手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,顿了几秒,话锋忽然一转,“听说谢家老爷子旧疾复发,谢家现在人人自危。”
黎初抿了一口茶,心思飞转,轻描淡写“哦”了一声,“是吗?那谢家要分家了啊。”
谢家老爷子身体不好也不是一两天,而且谢家庞大,争夺家产这种谈资从几年前老爷子第一次住院就传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