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初翻了个白眼,现在提起孟津怀这名字,都觉着晦气恶心。
她抱着他手臂,“谢清砚——”
谢清砚低低应了声。
她没来由的说了句,“你真幸运。”
翌日一早醒来,身边的人又不见了。
谢清砚似乎习惯她突然闯入又突然失踪,像是无拘无束的蝴蝶,怎么甘心困在方寸间。
他愿意她振翅,高飞。
只不过,他这只蝴蝶飞了一整天,也没回到他身边。
酒店房间内,灯光没完全打开,只留了小小一条灯带,昏沉又冷清。
房门被敲响时。
黎初睡得正香,无梦的好觉,听见重重的闷声,她眼皮沉的抬不起,手指动了动,又昏睡过去。
手机在亮起,快速的振动着。
在坚持不懈的打扰下,黎初终于醒来,睁开眼一片黑,恍惚了几秒,泛酸泛麻的胳膊让她到抽一口冷气。
意识逐渐回溯,她意识到自己在地毯上睡着了。
找到手机按下接听,撑着地毯起身,脚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摆放的颜料,跑去开门。
谢清砚进门时,灯光一并亮起,屋内照得亮堂堂。
地上凌乱的摆放着颜料,画板,调色盘。
他的注意力一下被画架吸引,上面摆放着一副进行到一半的画作,配色鲜艳明亮。
黎初顺着他视线看过去,啊了声,跑到画架边,调了个方向。
“你别看,不许看。”她双手捂着画作,皱着脸,有些懊恼还没清醒时去开门。
头发凌乱挽在脑后,露出光洁额头和一张完美无暇的精致脸蛋,她着急撒娇的样子,倒显出几分娇气的天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