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弄疼她。
男人倒有些道貌岸然的,明明喜欢玩这种,偏生那双眼幽深冷静,像是无欲无求的神佛。
偏能挑起想要征服的胜负感。
黎初又陷进被子里,手臂搭着额头静了会儿,听见手机震动,伸手摸索了几下点开屏幕。
很多新消息,不想看。
她睡了近三个小时,抱着被子翻了个身,掀眸瞥见丢在床头柜上的领带,乱糟糟揉在那儿。
她一瞬不瞬盯着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。
纤细手指勾过黑色领带,手指展平,底部暗金刺绣的小徽章,浮着淡淡的松木香味。
几个小时前,客房服务帮她解开,大概是见怪不怪,仍好心询问:“黎小姐,需要帮助吗?”
黎初活动酸涩手腕,牵了牵红唇,“没事。”
她故意强调,“我男人跟我闹脾气。”
对方立刻心领神会,暧昧一笑。
嘴上不着调的说着,看见领带还是不爽,她负气想要客服帮她丢了,但就在客服出门那一秒,又后悔了。
黎初翻了个身,拿着领带玩,学男人的方式在手腕上缠了一圈,细软的布料贴在肌肤上,长长一段落在锁骨那儿。
心口像是被挠了下,眼睫颤了两下。
黎初敲门时,谢清砚正在开视频会议。
房间暖气足,窗帘敞开,屋内的一簇莹蓝光线和外面绵延灯火交错映在落地窗上。
靠窗的位置钓鱼灯打开,桌子上摆放着的电脑此时正在工作。
谢清砚脱掉外套,只穿了件黑色衬衫,领口松散往下敞开两颗,露出锁骨那片肌肤。
他陷在独座沙发里,身体后仰着,手肘随意搭在沙发上,袖子被规矩挽起来几叠,肤色呈自然的白,青筋脉络浮起,莫名多了几分禁欲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