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其野又笑了,打断她反问:“你这是对我的心理战吗?”
言谨把同样一句话还给他:“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,但我对你真的还有这种作用吗?”
周其野同样没有回答。
“我不是为了案子来找你的。”言谨说。
“那是为什么?”周其野问。
言谨也望向江面,说:“我昨晚梦到我们在哈瓦那的时候了……”
周其野笑,说:“快五年了吧,不就是我被人骗,你带着钱来救我那点事吗?”
那地方确实像越南,潮湿、炎热、五彩缤纷,骗子也多,只是他们两人的角色好像是反了一反的。
她记得那天夜里两个人都喝了酒,一起从酒吧走回住的地方,那座古旧的西班牙式小楼。两人牵手沿着螺旋型扶梯拾级而上,她说着春光乍泄里的台词:“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告诉何宝荣,我并不希望他赶快好起来,他受伤的那段日子,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。”
周其野又像在西贡河的游船上一样提醒她:“他们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,不是哈瓦那。”
她笑起来,犟嘴说:“我故意的好嘛。”
那一夜很好,微醺之后的缠绵,那种密实拥裹的感觉她一直都记得。
但也是在那天夜里,他忽然对她说:“如果有一天你想结束,提出来就可以了。”
言谨记得当时自己怔了怔,说:“你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