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清羽说:“我不知道。‘多米娜’那次去美国,一路上都有跟拍纪录片的工作人员。但那天,运营经理告诉我是休息的。”
言谨质疑,说:“那首歌是赵悠游编的曲吧?还特地改写了英文歌词,你难道不是早已经想好要这么做的吗?”
吴清羽听着,却忽然笑了。回忆一瞬涌入,像是在脑中过载,她笑了很久,笑到弯腰下去,笑到双肩耸动,以至于最后眼角泛出湿润的光。
“不是的,”她解释,“改成英文歌词,是因为我怎么都学不好粤语,他怎么教都教不会我,我还偏要唱,快把他笑死了……”
那个时候,她不停地演出,不停地接外务通告。赵悠游也不停地接工作,进各种摄制组。她知道那里面有种不想让两个人越离越远的意思,但结果却还是越离越远了。
只有记忆里残存着那些极其美好的时刻,哪怕只是短短半天,甚至几个小时在一起,他是那么喜欢她,以及那把几十块买的破琴,总是跑弦,每弹一次都需要重新调一遍。
“那首歌,是我那时候突然决定要唱的。”她说下去,“我确实看到了跟拍的人,脑子里就想到了那样的情节,那种理想中的故事,我控制不住。”
言谨听着,无法忽略她声音轻微的颤抖,但还是问:“你接下《火凤青鸾》里的那个角色的时候,想过事先告诉我吗?”
“想过,”吴清羽说,“我从知道这件事开始,每天都在想怎么跟你说,但我就是不敢说出来。”
“为什么?”言谨又问。
吴清羽反问:“如果我说了,你会是什么反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