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主动让他把方才的小心抛诸脑后,钻到被子里面抱住她,更加投入地深吻。刚刚淋浴过,他身上还带着些许潮湿和热意,实实在在的触感与重量,让她无比满足。
他贴着她的嘴唇说:“吵醒你了。”
她摇摇头,想说自己其实根本没有睡沉,一直就是在等他的。熟悉的味道,熟悉的身体,哪怕是在黑暗中,哪怕一方并不十分清醒,他们也总能找到让彼此最舒服的姿势,一切好像已经成为习惯,却又因为一段时间的分离带来别样的刺激感,每个动作都可以瞬间激活无数重的记忆,填满累积许久的空憾。
一觉睡醒,两人又分头去忙自己的事。他去工作,她暑假实习,开学上课。
要是能凑上两人都有空,便会出去玩上几天,既有早晨四点在华盛顿最高法院门口排每天 50 个旁听名额的艰苦游,也有加勒比海边晒太阳的享乐游。
要是凑不上,就只是一起过个周末,吃饭,睡觉,傍晚开车去海边坐坐,散步经过旧书店,淘淘初版书。
他不大跟她说起他正在做的项目,有时候反要等到在新闻上看见了才知道。
她自然理解是保密的原因,便更多地跟他聊学校里的事,说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高压和快节奏,不敢居功都是靠自己做到的,因为他也功不可没。
“为什么?”周其野问。
“学了你的淡定呀,”言谨回答,“最忙的时候也照样能休假。”
他笑,伸手过去捏着她的脸,说:“你是觉得我来太多了吗?”
她捏回去,很认真地说:“我真心夸你的好吗?真的觉得这样可以降低内耗,该高压的时候高压,该舒压的时候舒压,好好吃饭,好好洗澡,好好健身,好好睡觉,不混淆,不敷衍,甚至是用一种珍惜的心态去享受这些最平常的小事……”
他没想到她真能说出这么一大套,无可奈何地笑起来,说:“哎,你这个人……”
言谨却又不懂了,问:“我到底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