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宫凌的事情告一段落,已经是两周之后。
协议来回修改了几次,终于签下来,医院账户上有了第一第二期的打款,颌面重建的手术也在准备中了。
同样的,“清羽罢练罢演,为宫凌争取赔偿”的说法传出去,网上舆论反转,“真侠女”三个字越来越频繁地出现。女团的运营是会讲故事的,更何况是这种带着几分真的剧本。
当时,吴晓菁已经回去“多米娜”宿舍,重新开始排练。仍旧是全封闭式的,仍旧夜以继日,忙得仿佛从世界上消失,却又处处都在。
言谨在地铁里看到她的海报,电视上的访问,当时的感觉颇有些超脱,好像那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,或者更准确地说,一个剧本里的人物。
后来有一天,她打扫房间,发现 cd 机里还留着那张唱片。想起两人一起在这间小屋里跳舞的情景,其实不过十天半个月的事,却感觉那么遥远。
她把唱片拿出来,重新装进盒子里,又看到封套上手写的那行字——永远记得我们一起跳舞。
她不曾忘记得到这份礼物的时候,吴晓菁对她说:等我有一天红了,大概也能值点钱吧。
只可惜这句话下面的署名是“吴晓菁”,不是“吴清羽”。
跟公司磨着协议具体条款的时候,言谨向周其野请教过几个关于中大型演出应急预案的问题,从安保、消防、急救方面的规定,到现场事故、意外伤亡、观众纠纷的处置,相关的法律条款以及司法判例。
周其野在电话里一一回答,而后才问:“你管这叫休息?”
“只是帮朋友一个忙……”言谨解释,并且强词夺理,“至呈所哪有律师手上就一件案子的?”
电话对面,他轻轻笑起来。
她这才跟他保证:“你给我安排的事我也都在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