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早是“永不为奴”群的成员,毕可欣远在美国应该没听说,夏辰和包容先后发私信过来问她怎么回事,不见她回复,又打来电话。
言谨感动却也惭愧,因为她们第一反应都是相信她,觉得纯粹就是网上造谣,直接问你们所里发函的速度怎么这么慢?后续会不会起诉?她却只能对她们含糊其辞,不知道把事实说出来,她们会是怎样的反应。
以及吴晓菁,言谨记得这几天就是“多米娜”大公演的日子,她应该很忙很忙,不确定她有没有听说些什么,又会有怎样的想法。
就这么想着,言谨还是忍不住,躲进卫生间里偷偷刷手机。
一圈看下来,她身上的故事果然又有了变化。
先是有好事者做了个盘点,把诸如 pdf 门、电话会议门、拥抱门,全都集合到了一起。
有人发问:下半身集体失控的精英圈,为什么这么乱?
有人赞叹:律所合伙人的福利可以啊。
有人批评:狗都知道不在自己窝里拉屎,律师这么不讲究的吗?
地黄丸那件事已经过去快一年,当时在网上流传的 pdf 早被删除,剩下的只有一些不知经过几道手的截图。也许因为是同一个所,两个当事人的身份又差不多。无心或者故意,就这样被混淆在一起,她睡的那个合伙人,又被加上了“已婚出轨”的标签。
她就这么看着,看着,有时候竟感觉根本不是在说自己。直到周其野敲门进来,收走她的手机,再不还给她。
三天后,去医院复诊,医生又给她做了检查,确定用药之后眼压降下来一点,暂时不用激光或者手术,只需继续用药,注意休息,以及随访。
周其野这才去律所上班,言谨也拿着个纸板箱,去办了离职手续。
辞职信早已经发过邮件,这时候打印出来,放到他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