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的时候聊天,言谨问周其野,过去有没有来过堪萨斯城。
周其野说,到过一次,但也只是经过。那还是他读 jd 的时候,假期自驾,花了十天时间,沿着 10 号高速公路一直往东开,途径棕榈泉,拉斯维加斯,丹佛、堪萨斯城、圣路易斯、最后到芝加哥,穿越了十个州,行程 4000 公里。
“和朋友一起?”言谨问,话出口又觉得有点不合适,好像在打探他的过去。
周其野却不介意,直接回答:“就我一个人。”
言谨说:“那岂不是很累也很寂寞,就一直开着车?”
周其野答:“是啊,第一学期成绩不行,oci 失败,没找到暑期实习,一句话都不想和别人说。”
言谨笑起来。
周其野继续自嘲:“法学院一年级就要淘汰三成学生,我不是美本,阅读,写作,预习准备课堂提问,经常熬夜到凌晨。”
“那后来怎么熬出来的?”言谨问,竟有些幸灾乐祸。
周其野说:“还好那时候已经工作过两年,加班就还可以吧。所以终于第二学期成绩上去了,二年级暑假开始去律所打工。”
“哇。”言谨赞叹。
周其野却说:“90 年代留学生洗盘子,00 年代坐格子间里搬砖,形式不同,实质差不多。”
言谨又笑,直觉他并不像平常显示出来的那样无懈可击,与她,好像也没有那么遥远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