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呈是大所,贾思婷其实也就做了两次实习生,她本以为不一定能打听出什么来。结果一说,对面直接报出合伙人的名字:“theo 周,周其野。”
“这人很有名吗?”言谨问。
贾思婷给她解释,说:“传媒娱乐是个新设的业务组,有且只有他这么一个合伙人,今年才刚从外资所过来的,执业领域说是什么 entertant w,但我听人家说,好像主要就是做知产组下面的著作权法。”
言谨听着,粗略分析。好的是新合伙人、新业务组,真的有空缺要招新人。坏的也是新合伙人、新业务组,约等于不靠谱。
果然,贾思婷继续科普:“知产是有个鄙视链的,做专利的看不上做商标的,做商标的看不上做著作权的。”
此处停了停,像是让她想清楚,这个周 par 做的就是著作权。
“而且,听说当初至呈开出很好的条件挖他,其实就是为了浦东那个中美合资的乐园项目。他在洛杉矶的时候参与过一个很大的并购案,对那家美方公司非常了解,和管理层也挺熟。但是现在,你新闻里大概也看到过,法律服务的竞标已经拿下,前期和美方的谈判完成,申请交上去,政府批文也下来了,之后具体交付的活儿都是朱 par 下面做并购和建工的人负责……”
“把人挖过来,项目竞标到手,又把他挤出局了?”言谨直接问,仿佛听到一场宫斗,而 theo 周就是从中落败的那一个,怪不得要从人才库里捞她这种脸上刺字的。
贾思婷自诩社会人,讲话比她委婉得多,只答:“至呈说是搞公司制,号称起薪多少多少,其实总归是律所,不管钱还是发展都是要看组的,你自己好好考虑吧。”
言谨可以领会其中的含义,跟着这位,前途堪忧,收入也可能打折。
“不过,”贾思婷却又转折,“这个 theo 周还是很值得一见的。”
“为啥?”言谨问,品出些八卦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