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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什么事了。”

不知道从保安亭跑到小公园要多久,几个保安咋咋呼呼地来到池塘边时,峦星河已经站在案上扭保安制服上滴落的水。

“你说我们小区的保安都有什么用!如果水深,等你们赶来小伙子早就淹死了。”中年妇女看样子已经回神,话锋直接转到了其他保安身上。

“小峦,你怎么回事?”保安队长姜林目光不善地盯着峦星河。

如果业主因为这事投诉到物业去,保安队这个月的年终奖可就泡汤了,他还等着拿了无事故奖金好走人呢。

“想知道怎么回事,去看监控。”峦星河看向妇女。

如果解释,中年妇女说不定倒打一耙,峦星河干脆让他们自己去看。

中年妇女神色一顿,脸跟变戏法似地又换上张笑脸:“哎哟,都亏这个小保安,要不我就掉下水了。”

峦星河抹了把脸上的水。讥诮笑道:“下回要再想摘莲花,就劳烦你去小区大门的莲池,那水更浅。”

原主峦星河,今年刚满二十一岁。

爸妈在他三岁时就离婚,妈妈改嫁至今没有消息,亲爸再娶,十五年前就在另一个城市安家,估计早已忘了还有个儿子。

他不是孤儿胜似孤儿,小时候是在无子无女的二爷爷家长大。

初中毕业后二奶奶卖了结婚金戒指给他凑齐出门打工的路费。

十六岁,原主来到安北市,在黑心老板的餐馆里共干四年,拢共只发了他五千块工资,折合下来,每个月还不到两百块。

揣着五千块回到老家,花一千块给二爷爷二奶奶坟头上烧了整整两筐子黄纸和金元宝。

办好身份证后怀揣着四千块回到安北继续找工作。

福慧小区。

安北市福慧村的拆迁小区,共有四幢高层,每幢三十二层,每层十户三梯,活脱脱的鸽子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