峦武乖巧点头,峦文撇嘴,一脸不悦地瞟着父兄说话,心中不停腹诽。
他性子比峦武直,不明白既然不想认清,为何要千里迢迢将人唤到都城来,而且白白让他们又等了小半个月。
还未见面,护国公府便在两个孩子心中留下了不好印象。
马车兜兜转转小半个时辰才行至护国公府,下车之后峦星河顺势看了看四周环境,顿时也跟着无语起来。
这条巷子分明离于夫子别院就离着一盏茶远,就是走路也早到门口,马车硬是拉着他们饶了个大弯,这才将人送到。
门前站着两个中年男女,男子管家打扮,半阖着眼皮立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打量峦星河。
婆子神色本也冷冷淡淡,直到峦武下车抖了抖衣袍,仰头看向门匾时,这婆子神色猛然大变,眸光中震惊之色盘踞,似是不敢相信似地追随着峦武的一举一动。
“爹。”峦武被瞧得不好意思,目光求救似地看向峦星河。
峦星河笑笑,牵住孩子的手默默安慰。
“几……几位少爷请。”
婆子难掩激动,呼吸急促地做着邀请的动作,眸光在峦文脸上划过后又不舍地落到到峦武面上。
看来曾氏说长子像早逝的弟弟这话是一点都没错。
至于上不得台面的“便宜女婿”这婆子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,连言语中都未曾提到过。
一路上小少爷起,小少爷落,对着峦武兄弟嘘寒问暖个不停。
峦文被问得不耐烦,伸着手臂要抱,一被抱起就将脑袋埋在峦星河脖颈上,再也不肯搭理婆子的唠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