峦星河拱手行礼,随后提着年礼踏入院门,几个孩子反而在他示意下站在门口没进去。
这一进去才知,院子里其实不少人。
岳母与两个弟妹蹲在廊下剁着猪草,就是过年穿得也跟平常那般死气沉沉,见峦星河进来,几人麻木抬头瞟了两眼,便又迅速垂下头。
反观曾家男子,两个小舅子都学他爹,穿着崭新长衫坐在廊下嗑着瓜子好不惬意。
峦星河都懒得吐槽曾家男子们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,将年礼直接放到地上后,直视这个仰躺着用鼻孔看他的男子。
“今年还是如此寒酸,没读过书的粗鄙之人始终不知礼节,明知老夫乃是个读书人,就不知送礼之时送上些笔墨纸砚!”
峦星河:“……”
“哟!还笔墨纸砚……莫不是自家买不起,就指望着便宜女婿骗呢。”
忽地,院门外赵婆子阴阳怪气地嘲讽声紧跟着响起,峦星河暗笑,只默默等着助攻上场。
所有关于孝道亲情的事放在古代世界峦星河都会十分小心处理,以防日后给孩子们留下祸端。
所以今日之事他不会主动开口,反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立在旁。
“好你个赵婆子,老夫的家事岂容得到你插手。”曾又道噌地一下站起,两个儿子吐掉瓜子皮,满面凶神恶煞地靠拢而来。
赵婆子却像是铁了心,不仅没退缩,反而拉上同行妇人的手臂往前一站:“我呸!”
“曾二丫姐弟本来就不是你们曾家的种,怎么能叫你的家事,人家更不是你家女婿!”
“你个长舌妇人休得胡说!”曾又道怒而呵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