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……”峦星河话锋一转,又突然眨了眨眼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“厉叔可以把情况跟社区反应,他们肯定很乐意帮你出解决法子,到时再决定要不要招聘叔叔阿姨们来上班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要我出面去和向老板谈生意呢!社区的人我行。”
和陌生人交流厉院长不拿手,但和社区工作人员打了十几年交道,听到是老熟人,面上立即松了口气。
几人神情一丝一毫都没逃过舒明华的眼睛,看正事说完,不由好奇地推了把厉院长:“好歹以前是生意人,怎么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一样,畏手畏脚的!”
舒明华的话也正是峦星河好奇的点。
一个做了十几年生意的人,怎么会是个社恐,这点从他进养老院起就开始好奇了。
厉院长努努嘴,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:“其实我以前不这样的。”
大家更是好奇。
厉院长原名厉琥,国家战火纷飞前他跟随父亲母亲远赴重洋出国做生意,后来战争爆发,他们都被留在了异国他乡。
厉父生意做得顺风顺水,在当地成了小有名气的商人。
厉琥本身在这种氛围中长大,性格继承了厉父做生意的精明和手段,成年后顺利接过了父亲的生意。
后来,国家战事吃紧,号召海外华人华侨捐款,厉家也捐了大部分身家用以支持国家。
但此慷慨义举却得罪了同城中的帮派老大。
厉家一旦资产缩水,意味着他们能收到的保护费也跟着减少,加上厉家把最赚钱的几家铺子卖给了洋人,以后他们就更加不敢去收保护费了。
“那些小混混隔三差五就找麻烦打我一顿,我都被打怕了。”厉院长撸起袖口,露出胳膊大块被烫伤的痕迹:“这是有次被按到锅里烫伤的。”
好些年的欺辱导致他一看到陌生人靠近就立即害怕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