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奈地连声说:“好。”

这才把人扶起来喂了药。

“苦的……”卡特兰整张脸皱起来,嘴巴噘起。

森鸥外又喂了他一口蜂蜜水,卡特兰像是舔着喝水的猫,缓慢地将水喝下去,让蜂蜜水在舌头上多停留一会儿,总算把那种苦涩感冲干净了。

森鸥外将他放平让他继续睡,想要离开却怎么都没办法把衣服抽出来。

小孩子力气这么大吗?

他索性直接脱了白大褂让卡特兰抓着。

次日,卡特兰醒来,发现自己手上握着一团白大褂,森鸥外送来水和药。

“谢谢森医生。”他乖乖吃下药,虽然还是苦得皱眉,却不像昨晚一样哭喊。

森鸥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卡特兰酱昨晚可是叫了我爸爸呢~”

卡特兰哼哼唧唧:“才不是叫你。”

森鸥外惋惜:“爱丽丝酱其实也想要个可爱的能陪她玩的弟弟。”

“骗子。”卡特兰小声说。

在他的感知里,森鸥外其实和那些赌徒没什么差别,甚至说不定是个更疯狂的家伙,并且都想利用他。

但是……在他当时跑得气喘吁吁视野模糊之时,出现在眼前的森鸥外有一瞬让他想到了爸爸。

所以他才会鬼使神差地答应对方来诊所。

不过实际上,两个人的眼睛颜色还是有些差别,一个偏紫,一个偏红。

一个是医生,一个是病患。

他绝不会把这两个人弄错。

森鸥外耸耸肩:“真是个敏锐的孩子啊。不过像你这样的孩子独自生存恐怕会很艰难,要和我合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