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真的不嫌事大。”巴卫小声的呢喃,然后就因为宫崎佑树自己不太方便走回去这样的理由被自己说服了。
他牵着马的绳子,走到了蹲在门口、小声抽泣着的少年面前,有些嫌弃的看着人类,甚至不想伸出脚轻轻的踢一下他。
坐在马上的阴阳师稍稍低下了头,对那个沉浸在悲伤里的少年轻柔的说道:“我回来了。”
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,却让少年一下子的止住了哭声,睁着泪汪汪的双眼抬起了头,可怜巴巴的看着高高坐在马上的人类。
又是哭又是笑的声音,还有少年含糊不清、颠三倒四的说话声,一直持续了好久。
巴卫在一旁从之前的无所谓,到后来隐隐的皱起眉头……但到底他还是忍下去了。
直到少年终于冷静了一些,注意到了一旁做了好半天透明人的巴卫。
阴阳师看不见,可不代表巴卫看不见。
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个人类少年对着他露出了再明显不过的敌意,以及一些还没能够完全酝酿起来的恨意。
这些感情只在注意到自己的第一眼才流露出来一丝,然后就被人类少年很快的收敛了起来。
不过是一个人类而已……他只要抬抬手,随时都可以让他在自己的狐火里化作灰烬。巴卫看着少年的眼神和看到其他人类没什么大的差别……他打从心底就不认可人类。
悠也把自己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情绪收拾好,然后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,带着他们到屋子里去,一边往里面走,他就一边用浓重的鼻音问着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“抱歉,悠也……一直没有告诉你。”男人被少年扶着往里走去,神色之间带着淡淡的愧疚,“最近俊太郎一直都会来陪我说说话。”
“这次让你担心了,抱歉。”
巴卫眼皮跳了跳,不知道宫崎佑树这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火上浇油。而且“俊太郎”这个称呼,他果然不论听几次都还是会一下子的被拉扯到另一种心境中。
悠也听到宫崎佑树的话,甚至以为自己的心跳好像都停了一瞬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