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知道,最起码之前的一个月,程富森是没太大情绪的。
那会儿老爷子还没有突发脑溢血。
他知道祝云雀从帝都回去了,也知道陆让尘和她见面了,他什么都知道。
听到这里,陆让尘脚步微顿,说,“他既然知道,为什么还……”
阿姨叹气说,“当然是这些年,他看你真的犟到底了。”
不管用什么条件来诱惑陆让尘,哪怕是程家的位子都给他,陆让尘也无动于衷,不相亲,不联姻,不结婚。
用程富森那时的话来说——“他再这么熬下去,恐怕我死了,都抱不到重孙子。”
其实对程富森来说,重孙子什么的,根本不重要。
家族子嗣众多,就算陆让尘不生,也有别的孩子会生。
可这些孩子里,他唯独偏爱陆让尘。
也正是这个原因,他才那么接受不了祝云雀。
可现在,现在呢?
心里蹦出这个疑问,陆让尘突然几分茫然。
是阿姨跟他说,“你别怪我私自揣测老爷子的心意,反正我是觉得,如果这会儿老爷子是健康的,还真不一定跟你发火。”
“都这么多年了。”
“再犟能犟到哪儿去。”
“谁家父母不希望孩子是快乐的。”
随着女人的话,陆让尘缓缓下了台阶,然后就看到,此刻坐在一楼沙发上,独自怔然的程丽茹。
这个时候,祝云雀也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陆让尘眉头一簇,就这么下了楼,他扬声,“祝云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