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住的是市区一环,到这边就算开车也要一个小时。
祝云雀没那么好意思麻烦她,只是说, “还是别了, 我去楼下找个宾馆也一样。”
许琳达再三跟她确认,“真的没关系吗?你不是澡都没洗完?”
“随便擦擦就好了,没那么娇气,而且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明天祝云雀的英语是第一节课。
要从许琳达那边过来, 还真挺远的。
许琳达想想就觉得社畜可太不容易了,也就随她去,又嘱咐她随时保持联系。
结果电话刚挂断, 手机电量就掉到百分之二十。
“……”
祝云雀忽然就记起大学那会儿洗澡停电,电量也是直接降到百分之十, 只不过那时她有充电宝, 可现在,她连充电线都摸不到一根。
更不同的是,那时的她,有资格,也有胆量找陆让尘。
年少的喜欢炽烈轻狂, 只要她一个电话,想见的人就算跋山涉水也会来到她身边。
可现在, 她连他在哪儿,身边是谁,都没权利过问。
心头浮起微妙的涩感。
祝云雀压下纷杂的情绪,强迫自己快点收拾好,再下楼去找宾馆。
奈何视力局限太大,即便早年做了近视手术,她那夜盲的毛病也依旧没好转。
别说找充电线了,就连身份证都要翻找好半天,内衣和明天穿的衣服更难收拾,她一个心急脚踝就撞到床脚,狠狠的一下,“咚”一声。
那痛感来得仿佛钻心。
也因而显得那瞬间门外的敲门声有种虚幻的不切实际。
是真没想到这个时间有人会来找她,又是当下这种情况,祝云雀短暂地怔了瞬,等再回过神的时候,门外的男嗓已然几分焦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