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次,她拒绝了。
她冲小刘摇头说,“没事,我一个人能行。”
又白又嫩的一张脸,未施粉黛的,那股脆弱劲儿仿佛一捏就碎。
可眼神却是那样淡然舒展。
淡然到你完全窥探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。
到最后,只能任由她去。
于是,祝云雀在屋里一群人异样的眼光中,就这么拎着药瓶一个人走了。
等她终于走到12栋楼的楼梯缓台的时候。
一双颀长笔直的腿,就这么横在她面前,突如其来拦住她的去路。
心跳隐约漏掉一拍。
祝云雀抬起头,黑漆漆的瞳眸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俊脸。
陆让尘垂着眼皮,就这么意味不明地看她。
眸里蛰伏的情绪深得让人琢磨不透,又像忍着几分破烂儿脾气般,蓦地哼笑一声。
他说,“祝云雀,好玩么。”
“……”
祝云雀没吭声。
也没走。
纤细的胳膊就这么拎着滴瓶,脆弱得仿佛不堪一击,不到三秒,陆让尘不耐烦地皱了皱眉。
像是放弃挣扎般,懒得计较,也不再较劲,他抬手极其自然地接过她左手里勉强抬高的滴瓶。
还是那样干燥温热的掌心,带着一点薄茧的挲摩感,若有似乎地从她手背细腻的肌肤擦过。
二十多公分的身高差,滴液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变快许多。
像是终于找到可以理直气壮看他的理由。
祝云雀视线从他手里的滴瓶,直勾勾落到他脸上。
还是像月光一样让人刻骨铭心的脸,即便二十八岁了,看起来也和记忆中一样清纯恬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