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话讲,真挺拙劣的。
他找的这么个人,不会演戏就罢了,还一脸算计和市侩,这样的阿姨,又怎么可能热心到一次又一次地关怀陌生人。
可偏偏呢。
三个人都乐意入戏。
就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演。
祝云雀也说不上那一刻自己到底有几分把握,她蜷缩在沙发里,低眸看着桌上的那堆东西,鬼使神差道,“我其实想吃清蒸鱼。”
那话声音不大,嗓音也微微泛着哑,以至于女人没太听清,说,“什么?”
“……”
祝云雀没再重复。
像是算了般轻轻摇头,说,“没什么,今天谢谢您了。”
女人走后没多久,祝云雀最后一瓶药也打完了。
是她自己给自己拔的针。
之后又吃了点东西,洗了个澡,才上床睡觉。
那晚她睡眠尤其的好,像莫名卸掉一身疲惫,陷在绵软踏实的床品里,一夜无梦,就这么一直睡到第二天临近中午才起。
事实证明,睡眠真的是人类康复的最佳特效药。
第二天祝云雀整个人都舒爽许多。
但重感冒的后遗症还在,为了巩固,她还需要再打一天。
只是这次,她依旧没急。
诊所就在斜对面楼的一楼门市房,从客厅的角度,她刚好可以看到那诊所的客流量。
正是南城雨水充裕的时节,即便是夏天,气温也不太高,又下了几场雨,生病的人多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