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坐着化学女老师闻言在桌下轻轻捅了她一下,示意她闭嘴。
也确实该闭嘴的。
祝云雀指尖都攥得泛白,面色也像浮了层霜。
可就这样,祝云雀也还是回答她。
她说,“他不是邓哲,他是陆让尘。”
张乐瑶眼睛一下就睁大了,“啊?他不是邓哲?”
还没搞清楚状况,祝云雀就拿着手机起身,送完陆让尘出去的老柳回来见到她也要走,有些嗔怪,“你这又是干嘛去。”
祝云雀从来都是做了决定就不会动摇的人。
她语气淡得看不出情绪,说,“我出去找他说几句就回来。”
像个处在叛逆期不听家长话的女儿,祝云雀丢下这句,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
夜晚刚下过小雨。
风里蕴着潮湿凉意,祝云雀却心口发烫。
也知道错过这次机会,以后再见他可能会更难,更知道他发脾气起来有多决绝,所以她走得很快,生怕稍微慢一点,陆让尘就消失不见。
所幸陆让尘的车还没开走。
显眼的黑色大g就停在小区大门口处,亮起的车灯将浓稠的夜色照亮不止一点。
陆让尘就这么坐在车里,眼睁睁看着祝云雀轻轻喘息着走来。
额前刘海微微凌乱,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陆让尘,身形单薄却一腔孤勇地站在他面前。
还是跟八年前一样犟。
犟到今晚只要他不开口,她就敢堵着他车身不离开。
陆让尘太了解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