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倏忽间理智回笼,也觉得有些事确实该做个了断。
下颌线绷成一条线,陆让尘眸光漆邃地目视前方,说,“地址发我,最后帮你去一次。”
话说完,他把电话挂断。
车刚开出地库,中控台上的手机就亮了起来。
另一边,小区内。
祝云雀在肖倾宇的帮助下,把所有快递拿上楼。
快递属实有点儿多,外人在,祝云雀没急着弄,就这么堆放在门口,回头又给肖倾宇拿了罐冰镇可乐。
肖倾宇随便找个地儿坐下来,接过来就问,“哎,你快递上为什么写陈先生啊,陈先生是谁,你前男友吗?”
祝云雀正在厨房冲刷着玻璃杯。
听到这话,指尖一顿。
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,脑中再度回想起刚刚和陆让尘在驿站见到的那一面。
男人情绪不辨地垂着眼皮,桀骜不驯地撇着她,明明是惦念了很久的人,明明他就在眼前,明明只要一触碰,就能抓到,可她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出那一步。
就好像两人之间隔着万丈深渊,她稍一动,就会粉身碎骨。
可等人真走了,再见不到了,心里又开始懊悔,难受。
祝云雀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。
就这么表情麻木地发着呆,任冰凉的自来水冲刷着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