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几秒,他哼笑,“也还好。”
陆让尘目光轻描淡写地垂在眼前的牛排上,“主要是,随时能见到想见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祝云雀捏着汤匙的手一顿。
掀眸的瞬间,撞到陆让尘不知何时投来的幽邃视线。
十七岁时爱慕的少年,仍旧高眉深目,清俊桀骜。
不同的是,这刻他长驱直入的视线里,只有她,也只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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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而未宣的东西似在两人中间秘密发酵。
最终的结果是,祝云雀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,心率不齐得仿佛得了什么心脏疾病。
陆让尘看她也不是很爱吃,没多久就提出去商场逛逛。
祝云雀对太古里不熟,几乎由陆让尘牵着鼻子走。
给她买完晕车药,陆让尘就带她去了卖金饰和玉石的柜台。
祝云雀以为他要买金子,没想到他只是想找个地方给挂坠重新编绳。
——就是他那块墨玉无事牌。
祝云雀眼睁睁看他从脖子上摘下来,微微诧异,“为什么要重新编。”
“磨损了。”
陆让尘摘下来给她看,“不编马上就会断。”
突然的,他靠得很近。
个子又比她高出太多,以至于祝云雀莫名就有种整个人被他半拥着的错觉。
祝云雀轻轻咽嗓,却无处可躲。
只能垂着纤长的眼睫,煞有介事地看了眼。
他没夸张,拴着无事牌的绳口处确实磨损得只剩很细的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