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云雀说,“我妈等会儿也要回来了。”
她没骗陆让尘。
冯艳莱刚刚还给她发信息,说路上堵车,等会儿就能回来陪她。
陆让尘闻言,静默须臾,漆黯的眸底意味不明。
有那么一瞬,祝云雀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,可那种参不透的情绪,只在他眼底逗留了很短的刹那。
她还没来得及弄懂,陆让尘就云淡风轻地抻了抻眼梢,像忽然放下什么,“有人陪你就行。”
话落,他起身,将书包松松懒懒地挂在肩膀上。
祝云雀目不转睛地看他。
陆让尘抬手,在她头顶上突如其来地揉了揉。
绵柔的力道。
不似揉在头上,反倒像揉在心间。
祝云雀呼吸滞住。
陆让尘长眸微垂,浓长的眼睫似将某些隐秘未宣的情绪遮掩,蜻蜓点水地一笑,“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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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艳莱将近九点才来接祝云雀。
她买了个很大的生日蛋糕,说回家给祝云雀烧几道拿手菜。
夜晚寒风刺骨,力道很足。
祝云雀没什么力气,拎着陆让尘给她的那一大袋子零食跟着冯艳莱上了楼。
进家门前,她特意看了眼对门。
棕色的防盗门紧紧关着,里面没有任何声响,看不出家里有没有人。
祝云雀想,或许陆让尘已经收拾好回去了。
不过没关系。
他们明天还会见面。
大抵是病毒感冒太严重,当晚祝云雀只简单跟冯艳莱吃了口,便洗澡上床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