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吊儿郎当少爷脾气也在这刻展露无遗,怼得人发愣。
祝云雀:“……”
忽然就明白,为什么许琳达会说陆让尘这人其实挺不好惹的。
——要是你觉得他脾气好,要么是你没惹到他,要么是你跟他不够熟。
她不知道自己跟他算不算熟,但惹到他……好像的确有一次。
想到那次,祝云雀嘴巴抿紧,老实巴交地接过他递来的玻璃瓶。
本该冰凉的玻璃瓶身,还残留着少年宽厚掌心的淡淡温度,就这么握着他握过的地方,耳尖悄悄升温。
沉默了会儿,祝云雀轻声道,“我以为我能打开的。”
陆让尘闲闲抄着口袋朝前走着,听到这话,脚步一顿。
他忽地谑笑,“哑巴治好了?”
祝云雀生生噎住,“谁哑巴了,你才哑巴。”
陆让尘觑着她,懒散勾着嘴角,“不哑巴你不跟我说话?”
祝云雀被他怼得哑口无言。
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打见到他开始,她居然没开口和他说过一句话。
反倒是陆让尘。
从一开始就主动关注她。
祝云雀瞬间被自己闷葫芦的性子打败,思来想去,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一句对不起,又说,“第一次来你家太紧张了。”
她没撒谎。
到现在她面对陆让尘都还心悸不停。
陆让尘却不怎么信,饶有兴味地轻笑了声,“那是来我家太紧张,还是见到我紧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