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力旁边的确挨着两排罐装饮料。
只是陆让尘似乎不怎么信,他挑挑眉,视线又朝她意味深长地一撂。
祝云雀微妙地心虚起来,饥不择食从旁边的货架上拿了两罐旺仔牛奶。
正准备拿别的零食时。
陆让尘倏地开腔,“不哭了?”
一贯疏淡的男嗓,透着吊儿郎当的关切,并不像两人之间会说的话。
祝云雀差点抓不住那两罐饮料。
稍显错愕地看着陆让尘,她想说没有。
可红着眼眶不会说谎。
无助,委屈,难过,心酸,交织着出现在那双清澈倔强的眼睛里,陆让尘眉峰轻蹙,心口仿佛被什么蜇了下。
然而他不知道,她望向他的目光里,还埋藏着无声暗涌的心动。
怕被他发现端倪。
祝云雀很快收回目光,吸吸鼻子说,“谢谢,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话说完,她迈开步子,拿着选好的东西想走。
陆让尘却岿然不动地挡着她的去路。
两人距离拉近,近到处处都是他的气息,像罂粟,将这一隅狭窄天地蛊惑得暧昧丛生。
祝云雀心下怔然,仰头。
他太高了。
只有这样,她才能和他对视。
陆让尘却不说话,清湛的眉眼肆意慵懒,英气又拿人。
心绪像夜里乱飞的萤火虫,祝云雀哽了哽,说,“你要买什么,我请你。”
毕竟上次是陆让尘请的客,而且她还有一百块钱没还给他。
然而陆让尘只是耐人寻味地看着她,目光平而淡。
被这眼神凉了下。
祝云雀小声问:“……怎么了。”
陆让尘不可捉摸地轻笑了下,宽肩微耸,“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