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底厚,半商半仕。
别说南城没谁能惹得起,就是在帝都,也没谁敢惹。
他也是倒霉,撞这爷身上,还讹钱,就连赔偿金他都没敢多要。
不过对缝几针的医药费来说,总体还是赚的。
谈妥后,男人跟陆让尘解释,“真不是故意的,就看小姑娘好看,逗逗,没想到逗急眼了。”
陆让尘懒懒靠在墙上,低眸衔了根没点的烟,再抬眸时,半眯着眼,挺不耐烦。
那劲儿跟上学那会儿给人平事儿时一样,懒得费口舌,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危险又阴鸷。
男人比他矮了大半个头,被这么一瞧瞬间闭了嘴。
刚巧民警叫他过去签字,他立马闪身走了。
他一走,视线没了遮挡,陆让尘稍一掀眸,就看到对面长椅上坐着的祝云雀。
夏夜里,她一身无袖收腰白裙,薄薄的刘海遮挡在眉间,黑亮的长发在耳后柔柔垂下。
清瘦窈窕,像朵安然绽放的白山茶。
比当年瘦了,漂亮,也更有气质。
性子却一点儿没变。
没什么存在感地坐在那儿,像一汪无波的泉,又像根刺,扎在你心坎,陷进肉里,无时不刻地刺痛你。
对视两秒。
陆让尘两腮微紧,挪开视线。
把烟摘下来,夹在修长的两指间,他低眸淡漠地回信息。
冷傲清俊的一张脸。
被时光雕刻得更有男人味了,却也更难靠近。
看了几秒,祝云雀收回目光,垂眸敛睫。
胸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,一点点钻出土壤,带着痒意,颤巍巍地复苏。
刚巧邓娇在协议上签完字,回头看她,“老师,还得有个见证人。”
听到这个称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