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寒顺着黑暗往里走,像是鬼怪留在人间的一抹阴影,在这深夜里,当真是如同鬼魅一般了,他很快就消失不见了。

队长闭了闭眼睛,吩咐道:“走。”

……

傅沉寒放倒了走廊的一众守卫,没有任何的声息,手里的匕首没有沾染上半点鲜血,但是身后却是一片血泊。

他像是从地狱之中爬上来的修罗恶鬼,在鲜血里才能找到自我,以死亡为伴侣,以痛苦做信仰。

而后他停在了一间房门前,房门甚至没有锁,只是虚掩着,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一位不速之客。

傅沉寒推开了门,

里面开着灯,男人就坐在沙发上,似乎刚刚洗了澡,头上都还是湿润的,一双眼睛笑的弯起来:“wele。”

傅沉寒关上门,没说话。

祝非白道:“喝点什么?”

“不用了。”傅沉寒淡淡说:“祝非白,你真的让我很失望,在我的底线上试探了第二次。”

祝非白笑着道:“我也是没有办法……啊,忘了,你这个人做事一向只看结果不问过程……现在我就在你面前,你要杀了我吗?”

傅沉寒说:“审判你是军事法庭和你自己的事情,我为什么要杀你?”

祝非白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,良久,才说:“傅沉寒,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你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祝非白喝了口水,道:“魏恪来找过我了,我知道你想放我一马,但是抱歉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以后有机会再报答吧。”他垂下眼睫,遮住了自己眸子里的情绪,声音有些哑:“当年在基地的时候我没有赢过你,现在还是赢不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