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曾经说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,你追求你的医学梦想,我做我的流浪画家。

我曾想给你画一幅肖像,身后是大片绚烂的向日葵,挂在你的卧室里,让你如那荼蘼的花一般快乐。

可是最后,竟只剩下“陌路”二字作结。

她挣扎着爬起来,用兰锦兮留下的那把匕首,将那副油画切开,变成彻彻底底的两幅画。

既你选择离开,那就永永远远的……孤单下去吧。

……

林初昕从梦中醒来。

天还没有亮,房间里亮着一盏睡眠灯,她抬手揉了揉额角。

忽然有些怔愣。

尽管这些事情仍旧历历在目,但竟然已经是二十二年前的事情了。

林初昕坐在床上,抱住了自己的膝盖。

她报复了兰锦兮,嫁给她爱的男人,生了一个孩子,她知道她的女儿在姜家受尽折磨,她将一切都看的分明清楚,可是,她并不快乐。

就好像快乐这种情绪,也和那副油画一般,彻底的回不来了。

在这样寂静的深夜里,窗外冷月如钩,星罗密布,她忽而想起多年前看见的一首词来。

黄鹤断矶头,故人今在否,旧江山浑是新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