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把我关起来?”姜咻哽咽着,却笑了:“他以为这样就能粉饰太平?!”

“……”魏恪嘴唇动了动。

要是姜咻的眼睛没有失明,应当能看见他此时此刻有些冷漠又有些难过的表情的,就像是对眼前之人,无法恨,更无法喜欢。

魏恪说:“你好好养伤,不要多想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姜咻一把抓住了魏恪的衣服: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?!我外公跟他毫无交集,他为什么要这样做?!他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?!”

魏恪笑了。

解释?

要怎么解释给你听?

你最信任、最在乎、如同你的神明一样的亲人,曾经在十余年前害的一家人家破人亡?

魏恪不知道自己该对姜咻抱有什么样的感情,他之前挺喜欢这个小姑娘,觉得上苍终究是待傅沉寒不薄,让他在行将就木之际找到了自己的恒星。

可是原来,老天从来不干人事。

魏恪知道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,姜咻什么都不知情,但是他仍旧无法一如既往的看待姜咻,如今他看着这个姑娘,就会不由自主的去想,她是否是吸着魏妤的血肉活下来的?为什么魏妤死的那么凄惨痛楚,兰见昀却仍旧能含饴弄孙?

他不是不可以再自私一点,迁怒姜咻,甚至为难姜咻,但是他明白,有人不允许。

那个人甚至不愿意让姜咻知道自己的外公做过什么样的事情。

魏恪强制性的把姜咻按回了床上,“你好好休息,我去跟傅沉寒商量一下,让你给你外公办一场葬礼。至于解释……你还是亲口问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