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睁开眼睛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:“我每次来你都这样说,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敷衍我。”
医生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,而后道:“我说的是实话,您这两个月来的状态确实非常不错……最近还会做噩梦么?”
“很少。”傅沉寒靠在沙发的靠背上,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:“主要是有了个安眠的小抱枕。”
心理医生赶紧追问:“是什么东西?”
傅沉寒却只是看了她一眼:“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我说过,别妄图涉及我的隐私,我之所以每个月都会来这里,是因为总统的面子。”
医生的心理压力顿时巨大。
她觉得自己那些学位证书、荣誉证书都白拿了,明明在别的病人面前,她都可以游刃有余,掌握绝对的主动权,有时候甚至能有一种能主宰他们的感觉,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,她不是猎人,而是砧板上的鱼肉。
她给这个人做心理疏导已经有六年了,但是从来没有打开过他的心房,但是他似乎并不介意跟她谈一谈,只是一旦涉及到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,就会强硬的回避,不给人一丝一毫的机会。
她甚至有一种感觉,这个房间里,她才是病人,而眼前这个男人,可以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一样洞悉她所有的意图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。”傅沉寒拎起旁边的外套,道:“我先回去了,下次再聊。”
心理医生冷汗连连的点点头。
等傅沉寒离开,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里,医生赶紧站起身:“阁下。”
老人撑着拐杖,点点头:“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