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咻垂下眼睫。

说实话，要她原谅宋婉婉是不可能的，她被刘聪刘毅两兄弟吓破了胆子，在他们手里吃够了苦头，不可能一笔带过。

但是要怎么处置她……

姜咻咬住唇瓣，这件事她还真的没有想过。

她无意识的拉住了傅沉寒的衣角，小声问：“如果……如果是您，您会怎么处理？”

傅沉寒眼睛眯了眯。

宋婉婉一瞬间感受到了毛骨悚然。

就像是在黑夜里，被某种凶猛的野兽盯上了感觉。

傅沉寒轻笑了一声：“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了……”他微微俯下身，靠在姜咻的耳边道：“如果是我，我会让人砍下她的手指，每天送去给她的家人一根，拔下她的舌头，让她以后再也不能惹口舌是非……”

姜咻吓了一跳，赶紧道：“我、我做不到。“

傅沉寒当然知道她做不到。

这姑娘该狠心的时候能够狠下心，但是更多时候，她的心肠还是十分柔软的。

她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人。

他自出生起就心怀黑暗，从未有一日不永堕黑夜。

她却十八年善心未变，沐浴暖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