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寒没说话,眉峰一压——
姜咻一个激灵,赶紧从被子里爬出来,小奶音都开始发抖了:“……我、我马上就拿去洗……”
还没有爬两步呢,姜咻的后腰就被人揽住了,傅沉寒将她凌空一抱,单手就将她给抱了起来,放在了床上:“好好躺着,再折腾感冒了爷可没工夫照顾你。”
被子上有一股很淡很淡的的木质香,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睡过了,还掺和着一点橘子花沐浴露的味道,出乎意料的好闻。
姜咻被被子埋得只剩下了一双眼睛在外面,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傅沉寒,小声问:“昨晚上是您照顾的我吗?”
傅沉寒要笑不笑的:“不是,姜姜可厉害了,自己照顾的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姜咻说:“谢谢您。”
“谢我就不要总是给我气受。”傅沉寒猛然凑近,捏住了姜咻的下巴,俯身看着她,这个姿势特别的有压迫感,姜咻紧张的眼睛都瞪圆了。
男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愉悦:“知道吗,要是换个人,昨晚上就已经变成一具尸体被拖出去了。”
姜咻想起院子里的惨叫和大片大片的血迹,眼睫毛颤了颤。
傅沉寒警告:“所以,小朋友,你最好别挑战爷对你的容忍度,嗯?”
“……”姜咻嘴唇动了动,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:“……我昨天没有理您,是因为被风吹的脑子晕乎乎的,喉咙也哑的说不出话了。后来晕倒也不是因为害怕您……而是害怕……”她鼓了鼓腮帮子:“血。”
傅沉寒挑眉:“怕血?”
姜咻别开眼睛,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,声音很轻:“嗯,也不是会晕血,只是看见那种一大滩一大滩的血就会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