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明澈,好似一弧干净的水。

沈淮序口中的话忽然失声:任何一种劝告,仿佛都是对他的爱的不尊重。

他爱的是他的哥哥,沈淮清。

沈淮序的喉结控制不住上下滚动着,一如他翻涌的情绪,失控过后的理智终于回归。

他是他的嫂子,是他逾矩了。

两个人的目光如蜻蜓点水交汇,又错开。

沈淮序很自然地错开了话题,“手有点凉,记得加衣服。”

轮椅上的青年不疑有他,点头。

[我靠,好微妙的背德感谁懂啊?]

[年上克死丈夫的大美人x背地里觊觎他的小叔子。]

[明明什么都没做,这比做了还那个。]

[谁说他们没做的?你24小时都看到了吗?没有就不要乱造谣。]

[死小子,暗鲨你。]

见他还没出去,轮椅上的青年又问,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
沈淮序摇摇头,再找不到留下的理由,随便编了个借口打算离开。

身后的青年忽然喊住他,“阿序。”

他的神情犹豫,见沈淮序望过来,终于还是开口。

“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?”

他素来照顾他人的感受,就连询问是否恢复神智,都是采用这种柔和委婉的问法,唯恐刺伤了他人。

越是这般,沈淮序越是心软。

他还来不及思考如何回答,就听青年道,“如果是的话,你大可以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