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予星抿唇，小小的一点唇珠被含得殷红凸起。他的眼眸并不足以让他看清黑暗，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光影。

小漂亮像是不适应洞穴内流淌的宁静，又或许是捕捉到了那一点暴风雨的征兆，小脸上难得有了不安，又略带无措。

宝石般的眼眸拢上一层雾气。

如同一把利刃刺到了塞亚心里，冷彻刺骨。

多么熟悉的神情。

又要害怕它，恐惧它，离开它了是吗？

可是即使是这样，看到小雌性脸上的神情，它不受控的情感还是瞬间冷却了下来。

008惊奇地发现，塞亚的情绪依然在波动，不过黑化值下降到了一个安全的水平——

还是会发疯，但是会和之前那样隐藏好。

不妙的是，它的负面情绪在蔓延。

塞亚自嘲地扯了扯唇瓣，犹如被遗弃的孩子。闭上眼，欲要掩盖住自弃。

一只柔软的手抚上它的眉眼，随即，白嫩的脸蛋贴在它空荡的心口。

“塞亚，别这样。”林予星说。

“这不像你。”
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他的心底忽而涌出一股奇妙的情绪。

闷闷的，像是……愧疚。

没来由的愧疚。

可是，他为什么会对塞亚感到愧疚呢？就连刚刚那番话，也是林予星下意识说的，说出口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
林予星并不后悔，因为塞亚的确不太对劲。

即使林予星没有看到塞亚孤零零躺在石床上等死，可是他还是能从某些时刻，窥见一线暗涌的情愫。

那种，无望的深情。

林予星读不懂深沉的情感，不明白人鱼为何对自己执着至此。

更还不了它想要的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