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实在不符合他的本意。
林予星眼眸睁圆,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呆毛兔子,眼尾勾着薄薄的红,惹人心怜。
最先拱到他身边的宫纪蹭了蹭他的脸颊,试图安慰自己的小雌性,“你,你,还,好吗?”
脖颈边的毛茸茸的触感有点痒,他说话不大流畅,磕磕绊绊的,发音甚至有些怪,可是讨好、亲近的意味很明显。
林予星心惊胆寒,一动不敢动,生怕宫纪蹭掉了他的被子,同时又止不住有些心虚,听说狗的鼻子很灵,宫纪虽然是狼,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?
在其他人看来,就是被曼斯菲尔德欺负惨了。毕竟刚刚房门一打开,所有人都看到高大的狱警神情阴郁站在床边,指尖的血浸透手套滴落在地上。
啪嗒。
啪嗒。
犹如滴在他们心上。
走近了,才能看到被狱警高大身形挡住的小魅魔。
他仰着一张漂亮脸蛋,似乎还沾染着细碎的泪痕,嫩得出奇。细白手指紧紧攥着被子,可怜兮兮地卷着被子,一副生怕被人拽下来的神情。
所有男人同时心软一霎,又不约而同地在林予星脸上巡梭了一圈,终于稍微放下一点心来——
白嫩脸蛋虽然沾着泪痕,但是没有受伤,血全部都是曼斯菲尔德的。
饶是这样,巫师的藤蔓依旧没有对曼斯菲尔德留情。曼斯菲尔德今天没有带佩剑,警棍又凄惨地躺在地上。
他狼狈地逃窜着,完全没有平时高傲禁欲的姿态。硬挺的眉骨处被划开一道口子,衬得深邃的面容野性不羁。